第19章 泄矢怀玉

  “老高丽”实实在在的话说得很恳切,又一次极大地震撼了我的心灵。“老高丽”说到这里,和我相视大笑。笑声中,我被人利用的不悦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对“海哥”对我信任的感激之情。朋友,兄弟,那是一辈子的事儿。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可以为对方牺牲生命。

  我夹了一筷子“溜肉段”放到“老高丽”的碗里,笑着问道:“四哥,咱俩都是农村人,那咱在农村整日价‘面朝黄土背朝天’,都是他娘的穷光蛋,谁也甭笑话谁。呵呵……四哥你是咋来哈尔滨的呀?又咋认识了‘海哥’?……”

  “老高丽”羞涩的笑了笑,又恢复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的本色:“呵呵……提这事儿干啥呀,说起来真‘磕碜’。……”

  接着,“老高丽”就乘着酒兴,对我讲起了他小时候的故事。……

  “老高丽”宋永智小时家里很穷,只上了两年学,就给生产队放牛。一年下来,也挣不了几个“工分”。

  宋永智十五岁时,虽然在村里急公好义,愿意打抱不平,但在哈尔滨的社会上还没闯出来什么“万儿”。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随着村里人来哈尔滨干管吃管住的瓦匠学徒,其实就是一个小“力工”。虽然一个月只有八元钱的收入,但是,宋永智很满足。因为这毕竟比他在农村放牛一年的收入还要多。那时候,哈尔滨的人和其他城市人一样,对农村来的人很歧视,有一段顺口溜可以为证:“‘山炮’进城,腰扎麻绳;看场电影,不知啥名;挨顿胖揍,不知哪疼;喝瓶汽水,不知道退瓶!”……

  那一年,宋永智所在的施工队给当时在哈尔滨效益十分好的毛织厂盖职工家属楼,晚饭后,宋永智不愿在宿舍里和那些个民工们没完没了的在“女人”这个话题上吹牛、意淫,也不愿和城里人厮混。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江坝上,望着滚滚东流的松花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天,宋永智坐在江坝上,正在想象着怎么多挣些钱,攒起来好给哥哥娶个媳妇。忽然,身后不远处的江坝下传来一阵叫骂声。宋永智转身望去,只见五六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地痞正手持棍棒,围殴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两个少年浑身是血,其中一个已被打倒在地。尽管倒在地上,这个少年还是和疯了一样,双拳猛挥,抱住一个小地痞的腿就咬。那个勉强站着的少年,虽然寡不敌众,但仍然不顾满脸鲜血的硬是逮住了小地痞中的一个人,往死里揍。

  “哎哟……你个‘瘸了吧唧’的小‘瘪犊子’!我……我削死你!……”那个被躺在地上的少年在腿上咬了一口的小地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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