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凉秋砚抓紧了攻玉的手，她手心中浸出细细密密的汗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之前自己总是干燥冰凉的双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攻玉心里的那股浓浓的，喘不过气的悲伤和压抑顺着神经脉络传递到凉秋砚的心里，大脑皮层一阵紧缩。她把他的手松开，从他的腋下将双手伸过去环保住他的胸膛，耳朵紧紧的贴着他的左胸，听着耳际传来的稳健的心跳声。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我是被安全局的人带回来的，怀楠的枪法很准，子弹正好射在我内衬衫左胸的扣子上，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三天后了。”
“那杨怀楠呢？”凉秋砚轻拍他的后背，静静地安抚着他。
“没有我的准确消息，厅长肯定是不会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的……但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与杨怀楠又重新取得了联系，第二天派遣了全部的警力将他们一网打尽……”攻玉的声音中带上了不解，“杨怀楠作为唯一在明处的卧底，最后与集团同归于尽了……再多的细节，后来无论我怎么问，都没有人再告诉我……”
“后来我才知道，他有一个智力超群但是腿脚不便的弟弟，叫杨怀远。”攻玉叹了一口气，每次想起这段回忆，都会觉得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就这样随着烽火硝烟逝去了。
杨怀楠正是杨怀远口中那个没有被带出来救走的哥哥，但是已经从户口簿上消失的这个名字，为什么又从何永昊的口中听到了呢？
只有他才能保护她……这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不敢再往下猜。
“你又在想什么呢？”凉秋砚从他的怀里脱出身来，右手覆上他的手背，这无疑是最快速的捷径，但是却只能感知到攻玉此时波澜起伏的情绪，他心中想的事情就像被隐藏在云雾中一样，大致知道内容，却又不能准确的说出来。
其实这样的情况已经伴随凉秋砚很久了，只是由于最近的事情实在多而繁杂，她没有什么机会，又尽量避免了和人皮肤接触的可能性。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用了所以让触觉的灵敏度下降了？凉秋砚暗自思索着，找不到理由。
“怎么了？”坐在身前的人突然没了动静，攻玉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认真的对上凉秋砚的眼睛，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要看清她眼中的情绪。
“没事，就觉得可能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凉秋砚朝他安慰的一笑，“你接着说。”
被她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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