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瑞亚什将我送回房间后便离开了，临走时嘱咐了侍女去熬粥，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刺眼的灯光中，心里越来越空，想叫他站住，张开嘴却发不出声。
不多时，侍女端来清粥。我这几天被粥类调理得清心寡欲，感觉再过不久就可以披上修道服去普度众生了，但想想这是乌瑞亚什要求的，便硬着头皮再一次把粥碗吃得干干净净。
尤里芬来房间看了我一回，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偷溜出去、喝了六瓶果酒又睡倒在街边的事，只是摸着我滚烫的额头，脸色大变：“怎么还在烧？天呐，快去叫医官来看看！”
不过得令的侍女还没走出门便被乌瑞亚什拦住，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地垂在肩上。
“不用叫医官，尤里芬大人。”他进门之后微微点头问安，接着道，“陛下体内的元神不太稳定，交给我好了。”
就像得到灵丹妙药一样，尤里芬看他的眼神充满信任，行了告退礼便离开房间，侍女跟着退出去。
乌瑞亚什关上门，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走到我身边时，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过来，就像温柔夜风送来的玫瑰花香。他坐在床边，我伸手拉住他的衣摆。
他望着我的眼神如同黑夜里闪烁的星星，那光芒牵动观望者的心绪，忽明忽暗，想要接触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他低声问：“陛下，您喜欢的是这种香味吗？”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其实你什么味道都好闻，我喜欢的，大概是所有来自于你的气味。他便又凑近了些，两只手还在擦头发，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我攥住他衣摆的手向上挪了挪，按住他的手臂，摩擦声停下，房间里静得能听见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我轻轻问：“乌瑞亚什，你还想知道答案吗？”
他眼里立刻浮出异样的光彩，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又问：“如果我什么都不说，你能猜到答案吗？”
他微微眯起眼，有些狡猾地勾起嘴角：“能。不过我得验证一下。”
我手上稍稍用力，带着他的手臂向自己靠近，“那你，来验证吧……”
他对我坦率的回应有些惊讶，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忽然按住我的枕头，俯身压了过来。温热的呼吸包围了脸颊，全身都变得敏感。
我轻轻仰起头，迎住了试探着缓缓靠近的唇瓣。
夜风从窗子里慢悠悠地拂过，晃动窗帘与床上的帷幔，眼前的面孔全然模糊了，距离近得仿佛要融为一人。
我伸手钩住他的脖颈，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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