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前院忽然传来一阵交谈声。
虽然那声音不大,但两人还是一下就听出说话的人是谁。
县丞拔高的尖锐嗓音从前院传来:“你快给本官让开,耽搁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一段沉默之后,县丞又开始嚷嚷起来。
君九低头凝视着穆柒染,眼里透出一抹凉意:“他是鸭子转世吗?”
穆柒染“噗嗤”一笑,这县丞声音确实很吵,小石园的清净全被他破坏尽了。
“我去看看。”说完,起身朝前院走去。
看见穆柒染,县丞嚷嚷的声音立马弱下来,拦他的时澈冰着脸退到一旁,县丞路过时不屑地瞪了眼他。
穆柒染见着,桃花眼冷冷扫了县丞一眼,语气淡淡,轻描淡写道,“何事?”
这两字听不出任何喜乐,但县丞还是听出穆柒染的不快,所以比往日更加恭敬地对着穆柒染拱手道:“刚刚驿使传来消息,锦熙王在江淮遇刺。”
“可有性命之忧?”
穆柒染桃花眼淡浅,说出的话也是稀松平常,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个,”县丞曲着的身体朝地面压了压,结巴道,“我,我没问。”
他一听驿使说完,压根儿没打听过其他情况,就匆匆来找穆柒染,“要不,我,我再去问问。”
“嗯。”
听完县丞不由松口气,今天的县令大人气场有点渗人,莫不是院里的师爷病情恶化,心情不好?
“这几日跟踪牛仵作,可有什么发现?”穆柒染语气温和,边走边问身侧的时澈。
“一切正常,除了,”时澈不太确定道,“他的院子栽满了辛夷花。”
“辛夷花?”穆柒染眯眯眼,有什么从脑袋里迅速划过,但太快,细想下什么都没抓住。
“除了在县衙的时间,他每日待得最多的就是花圃。”
“没逃走的迹象?”
时澈冰着脸,肯定道,“在我看来,没有。”
“他最近可有接触什么人?”
那天的牛仵作明明一副胆战心惊欲要逃跑,可现不过短短几天,就心平气和到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这转变着实太快,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除了县衙的例行公事,没有与任何人往来。”
“他既然没走,那就不急,到时他自会找上门来。”
听到声音,时澈望向走来的君九,眼里闪过讶异,几日不见,君九的感觉与前几日大不相同,他对公子而言,确实太过强大危险,也怪不得阿清会对他出手。
“属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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