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权利问她过得好不好，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吧，路灯照着她那寂寞，瘦长的影子。
李炎走过去，胳膊顺手搭在她肩上，笑着说：“外面冷，回去吧。”
他们肩并肩地走进酒吧，欧阳文脸上没有落寞，没有失望，没有喜悦，跟以前一样，一样的冷漠，一样的面无表情。是的，那也比跟他在一起好吧，最起码能保持完整的自己，不会像上次那样哭的伤心欲绝。她要的不就是这样平淡的生活吗？
这样，也好……如果他们在一起，伤害不只是这一点点。
“送你工作的第一份礼物，栀子花。”李炎笑着告诉她，她的花在那里。
欧阳文看着花，这曾是她喜欢的，为什么看着如此渺小，如此陌生，这种渺小让她看见了卑微。心微微颤了一下，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在那天，不管是花，还是人，她全部扔掉，告诉自己，不要沉沦，不该要的不要。
李炎一身工作服，却丝毫掩饰不了他那修长的身材，秀气的脸庞，白白的皮肤，单眼皮，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嘴上的喝酒窝显出一丝调皮。
“我不喜欢，换掉。”冷漠的表情，命令的语气，冬枫正好进入酒吧，这句话正好清晰地映入他的耳膜。抬眼看见了栀子花，心里一颤。
现在连栀子花也不喜欢了，就跟不喜欢他一样吧。而他却跟他眼前的栀子花一样沉默不语，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
“我们要打徉了。”李炎听到这句话显然有点不悦，他特意为她买的，说不喜欢就不要。随口跟冬枫说了这句话。
冬枫觉得现在的他很多余，在他们面前很多余，在这个酒吧也是多余的，以前，从未觉得自己多余过。是的，都要打佯了，为什么还厚颜无耻地呆这儿呢，他在奢望什么？多看欧阳文一眼，他不是很不屑吗？
他能清晰地听到他自己心碎的声音。
关了酒吧的门，欧阳文和齐静疲惫地离开，留下李炎和冬枫。门口只有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奥迪停在那里。路灯下，两个瘦长的身影，点着烟，都像玩世不恭的王子。
贵叔坐在车里，很担忧的看着他们，从小到大，他们都会争同样的玩物，又都会舍弃一样的东西。因为太像，他们关系真的不怎么好。
他清晰地记得，他们为了争一个汽车模型，在家里大打出手的样子，之后，一个星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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