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慕辰侧眸望向沈青空的方向，她立即往后退了一下。
他略带些低沉的优美嗓音响起，“还有什么事？”
“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说了，慕辰哥。”那个好听的声音像是顿了一下，“你如果有个想要保护的人，那个人会……是我吗……”
沈青空咬了咬下唇，轻轻闭上眼睛，本来想要走的她，腿上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怔愣住站在原地，想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又怕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当然。”简慕辰说出来的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直直插在了她的胸膛。
她在那里站着，良久，身子才微微一晃。几近狼狈的逃走。
夜里的风异常寒冷，她散开的长发被风吹拂而起。手脚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她踩着很少穿的高跟鞋，踏在冰冷的地面上，敲打出有节奏的声音。
“少夫人，原来您在这儿，少爷找你半天了。”左暗从正前方走过来，看到穿得单薄的她，略略愣了一下。
她的睫毛在眼下一片投下一片阴影，好像畜满了水的池塘，萦绕着阴暗的忧伤。
“少爷请你过去。”左暗缓缓地道。
“哦，他可能会有事吧。我就不去打扰了……”沈青空低着头，转身就走。
“可是……”左暗正打算辩解，看到那个坐在轮椅的人慢慢逼近，他立即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沈青空的后背一僵，在口袋里的拳头紧攥着，手心里掐出一道道的印痕。
由于她背对着简慕辰，不知道他做了个什么手势，左暗就就走出了她的视线。
简慕辰的眼睛像是堕入了星月的深海，沉寂幽深。他的声音好像夜里奏响的大提琴，“你知道什么？”
沈青空深吸了口气，眸子里重新染上细碎的光亮。她嘴角含笑，所有的悲伤都被压抑在了笑容背后。沈青空转过身来看向他，脸上的笑若春光般明媚，“我知道的可多啦！从宇宙大爆炸到盘古开天辟地，后来又有女娲补天、夸父逐日、炎黄战蚩尤……战国七雄，三国两晋南北朝……”
她故作轻松地喋喋不休，他也只是用那双冰寒如深冬子夜的眼看着她。
“简先生，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物理化学不好，要不再讲讲地理吧！”
他微微敛眸，红唇微启，清淡地道，“关于宁云薇呢。”
沈青空脸上的笑冻住了几秒，之后更加灿烂，“云薇小姐是著名的钢琴家，刚刚从欧洲回来。人长得漂亮，脾气很好。”
“是吗？”他的语调向上微扬。
她慌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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