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云还没有说完，萧清弦放下长萧笑道：“牢狱多怨魂，加之这里深重的诅咒，我若是不这么做，你恐怕命不久矣。”
流云想起上次围场之中便起身问道：“围场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猜喽！”萧清弦耸耸肩：“流云皇后，转世来到的这个世界，你是不是都不认识了？”
是啊，跟之前一点都不一样。
“你都知道什么？”流云快步跑过去，抓住萧清弦的衣服，萧清弦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浅绿色的衣服，挑眉笑道：“这衣服不错。”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流云快疯了。
“嗯，我知道什么……”萧清弦拨开她的手，然后抬头望着天空：“你不是天能定的人。”
“天？”流云苦笑道：“我只是天的一枚棋子，天不仁，以人为棋。”
“以人为棋？”萧清弦好像发现了好笑的事情：“你若是知道真相，就不会这么说了，谁都是自己的主宰。”
“真相？”流云想起上一世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自己十年的颠沛流离，和狗抢吃的，与乞丐睡在一个席子上，一天天吃的都不是人吃的东西。
“真相是什么？”流云不再看他，这时她忽然发现，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小姐皇后，什么太子皇位，什么尔虞我诈，都不重要了，那些跟自己都没有关系，自己活着为了什么？
“什么真相是让风光一时的我跌落到尘埃？什么真相是上一刻穿着锦衣下一刻就觉得连粗布麻衣都那么奢侈？什么真相是高高的宫殿被推倒沦落到无家可归？什么真相？我宁愿没有看到真相，因为那样，至少，我不会对我信仰的佛神彻底失望……”
“那里有什么自己的主宰，都是安慰人的废话……”
流云说着说着，嘴角一涩，什么时候，眼泪这么苦了？
“……”萧清弦默言。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萧清弦喃喃道，但是流云没有听到。
“皇后……”萧清弦想要安慰一下，但是，手伸在半空，不知道放在哪里。
流云用脏脏的囚衣袖口擦了擦眼泪，然后看着萧清弦：“你不懂，你贵为鬼尊，坐拥万千宫殿，手下有无数臣民，你是鬼界的太阳，你是世界的平衡点。”
不，皇后，我懂，正是因为我懂，所以我才想告诉你：
我命由我，休要放弃。
萧清弦摇摇头，负手离开了这里，转身。
“你究竟是什么人？萧清弦？”流云忽然叫住他。
“我？”萧清弦背对着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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