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出现了郝贵的正面主体身影。
电视报道说，郝贵的一幅名叫《水女孩儿》的油画儿作品荣获了本届全国美展的金奖。荧屏上，众多媒体记者在争相采访郝贵，郝贵面对摄像机镜头侃侃而谈。
新闻消息播报完毕后，郝建和李瑶俩人端着饭碗拿着筷子，面面相觑。
郝建说：“郝贵怎么上电视了？？那幅《水女孩儿》是他画的？？”
身为市美术家协会会员的郝建，近日确实听说过有幅名叫《水女孩儿》的油画儿作品在今年的全国美展上大放异彩，但他万万没想到那竟会是已杳无音信一年多的郝贵的杰作。
李瑶说：“刚才电视上那个人真的是郝贵吗？是不是重名儿啊？”
郝建说：“先不管重不重名儿，至少长得是一模一样。”
李瑶说：“我刚才注意看了，你弟弟他什么拐杖也没拄就站在那儿了，他安了义肢了？”
郝建说：“谁知道呢。这小子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郝建同李瑶被和郝贵有关的种种疑问困扰了整整一夜。
16
这天，郝建被邀到市美术家协会参加一座谈会。
由于郝建许久拿不出来新作，他在当地美术界其实早已丧失了一定的知名度和发言权。让郝建获得入会资格的有分量的旧作，实际上全都是郝贵画的。
郝建一入场一入席一入座，双腿就开始哆嗦上了。
郝贵就坐在郝建的斜对面儿。
郝建想：那是郝贵吗？他他妈的怎么也来了？他也加入市美协了？美协的领导也太不讲原则了吧，就凭他一幅破画儿就让他入会了？妈的，当年审批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顺溜？
一年多不见，郝建看到郝贵的气质有了明显的大变化。郝建还注意到，郝贵今天也没有拄任何拐杖。
郝建发现郝贵在瞅他，他赶紧转移视线，不看郝贵。郝建的眼睛不敢和郝贵的双眼目光交火对撼。
郝建以往参加什么会，都爱满桌子视奸年轻的女性与会者。今天，他则专情而又文雅地看着桌子上的瓶装矿泉水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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