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阮生是在我失去光明后的第三年再次出现在我身边的。
那时候我渐渐接受了再也看不见的事实,也开始学着去适应盲人的生活。
楼道的灯已经坏了很久了,出租屋常年不修,有种摇摇欲坠的荒芜感。
我扶着泛黄发黑的墙壁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走,多像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厄运和情绪故事在泥沼里寸步难行。
在拐弯处福德壮大一个人的身上我听见黑暗中的漫行。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却听见那人长久的沉默过后那魁梧的声音。
“白欢?”
我忍住颤抖的想抓住他的衣袖确实不捉到半空中冰冷的风。
“陆阮生!”
我悲伤的大叫,眼泪流出干涩的泪。
我没有追上她。
我不知道他是一种怎样的姿态,离开的落荒而逃,还是避之如敝屣。
我只知道那次为了去学上他,我很不幸的从楼梯摔了下来,等我从救治中醒来之后,已经过了两三天。
我的保姆陈女士见我醒来,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诉说着她的忧虑。
“我的天哪,白小姐当我从院子里回来,看见你摔在楼梯上的时候,我的魂都要吓没了!”
“白小姐,你感觉还好吗?”
我没回答他。
“白小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好在发现的及时,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夏医生昨天来过了,不过由于你昏迷复诊推迟了。”陈女士走到厨房时又回过头来,手上的事还没停。
接着我听到倒水的声音。
“白小姐,您渴了吗?”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那杯水。
我的眼前依然是黑暗的,但有那么片刻我感觉世界很模糊却有颜色,在这片模糊之中,我仿佛又看见了鹿转身。
那是我爱了七年的陆阮生啊。
“白小姐,今天中午想吃些什么呢?”陈女士见我喝了水,又走到阳台边上,打开窗帘。
我想今天一定是个晴天,因为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我把陈女士出去,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我便听到了关门声。
我这才走到床边,用力的嗅着温热的阳光。
像个落水的人,在艰难的呼吸。
现在下了好几天的雨,我坐在窗边,听了一个又一个下午的雨。
这几天我睡得很不安稳,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梦人生。
一时间我又回到了三年前路人离开的那个夜晚——我每天都在重复那个雨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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