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没再和他说什么。暴发户没来,我们之间相互较劲儿的游戏荒唐结束,又回到了一如既往的第一天。
第一次,我产生了不想唱歌的想法,而是坐在角落里,咬了一大杯果汁,看着台上抱着吉他,唱着五月天的“倔强”的向铮。
客人点歌——我最喜欢的五月天的歌。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这一次,为自己鼓掌,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不同于阿信的声音,却有着同样直通人心底的倔强,微微上扬着,却倔强的嘴角。我想,或许有些时候,做一个不被打扰的听众,也是一件挺小资的事儿。
凌晨的天气像现在吐出的烟雾,让本就迷离的梦想愈加若隐若现,最后只剩下一股强烈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激起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倔强。
四点,我不住校的情况下回家最晚的一次。我推开门,竟然看见站在我对面的曾慧乔。或者说,门是被我们两个同时受力打开的。她的右手,拎着一只笨重的箱子,挺不适合她。客厅中散发了呛人的烟味儿,关羽默不作声的坐着。显然,他是使整间屋子乌烟瘴气的罪魁祸首。
我关上门,截下曾慧乔手中的箱子,把它拖进屋,然后走到阳台,用力推开所有的窗户,让一丝丝凉风拥挤进来,吹散笨拙的烟雾。
“一晚上没回家,你去哪了?”关羽熄灭烟,抬起眼帘看着我。
他终于想起关心我了。
“在医院陪东东。”纯粹是胡扯,我真是佩服自己,能手到擒来的撒谎。
“妈。”我轻唤一声,当做我什么事都没看出来:“你怎么起这么早,再去睡会儿吧,六点半我叫你。”
“晓熙!”她几乎是打断我的话:“我和你爸离婚了。”
定案的声音,七个字,仿佛说了半个世纪之久。
我笑了,说出来也许没人相信,我一点都不感到诧异,相反,我早就有准备。从曾慧乔离家出走那时起,从她不再往家里打电话起,从看到关羽越来越晚的回家时间起,我就知道这句话随时有可能听到。可真当这漫长的争吵画上休止符时,我还是觉得心寒,这就是古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的爱情吗?可笑!
“你们俩多大岁数了?还玩这种小年轻才玩的离婚游戏,给你们办手续的人没笑话你们吗?”我从冰箱拿了一听可乐,“啪”的一声拉得脆响,然后坐在沙发上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真冷。
关羽将一个绿色的本子放在我面前。
“不如红的好看。”我迅速扫了一眼,翘起二郎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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