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雾都凝雨

  (2)为了心上人舍文入技门

  “培哥,你来呀!这道题怎么求证哪?俺是一点门都没有?”

  “来了、来了,又在哪里卡住了?堂客(关口土话:老婆)!”

  “你坏,俺不来你家玩了!”梦莹撅起了她的小嘴!

  看她撒娇的样子真好看,我就说:“我妈说的:你看梦莹、又漂亮又听话,人又勤快!你以后要谈朋友;就找象她这样的做堂客好了!”

  她害羞地低下头说:“刘妈也欺负俺!拿俺当样子!俺还是个姑娘伢呢!”。

  “好了、好了,我不拿你开心了!什么题?”

  “这里、这道几何题。”我一看,是一个初等几何求证思考题;要借用一个中间定律,转过弯才能解题。我提示她:这道题要说‘了撇’(关口土话‘容易’)、就是要拐个弯去……;她反应很快,一下子就解出来了!……。

  这一幕发生在那年关北关街的我家里:

  撒娇的女伢-梦莹是我从二桥路小学幼儿园上学时就认识的发小。这是我唯一一位交好的异性同学;因幼儿时遭遇的一个事件使我对女人产生了排斥心理、总是敬而远之!而她是一个例外:

  梦莹是54年秋来我们二桥幼儿园的。那时的她又小又黑、枯黄的头发扎着两只冲天小辫、还说着一口关口人极为鄙视的‘中原胯子’话(因为城内绝大多数要饭的、小偷小摸的多是中原人)。因而很多小孩欺负她……。我看不下去了,就主动去护着她、与她接近。谁要对她坏我就上前帮她干仗;久而久之,我们就要好上了……;

  她家是卖烧饼的:经常从家带一些烧饼给我吃,那味道真好!

  她带着中原音调说是她娘做的:‘标准的中(总)原(院)味!’,脸上露出无不自豪的表情!

  梦莹小我近半岁,她叫我‘培哥’;开始我感到很别扭,因为我们家里人都叫我‘老二’;但她说这样叫亲热,我就随她了。

  升入小学后我们又分到一个班。这时的她话语中已经很少流露出中原调!而且越长越漂亮。好多男孩都主动找她搭讪,她总是不理人家;有的男孩就叫她‘中原胯子’,她也不理睬!一下课就找我说话、跟我在一起……。

  上初中时我们分开了:原因是我们的家庭附近只有‘四(男)中’和‘二(女)中’;于是我转入了‘四(男)中’而她进了‘二(女)中’。

  凑巧的是我家与‘二(女)中’相邻;而她家与‘四(男)中’也就是一条关公堤之隔;上学、放学我们都要经过她家到二女中那段路程(约一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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