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眉心紧蹙，他在裸照事件之后就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他对她从来都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确实不明白，为何她仍旧不放过昕瑶？
上一次的一时心软，换来的却是纵虎归山。这一次，他再不会留情。
“是了，这就是我要她死的原因。”杜乐凝蓦地收住笑，眼里的光变得凶狠，“她不死，你就永远看不见我，永远对我只有同事之谊。”
她站起来走到厉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哪一点比我好？论容貌，论才华，论家世，论对你的帮助，她哪一点比得上我？你对她念念不忘那么多年，没关系，我可以忍，可以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可是！”杜乐凝加重了语气，“她居然敢再次出现在你眼前！从我认识你以来，你的表情永远都是淡淡的，即使偶尔因为应酬不得不笑，笑意也从来未能到达你的眼睛。可你对着她就像完全变了个样，你变得温柔，变得爱笑，变成了我无数次幻想过的样子。她只是个卑贱之躯，凭什么夺走你！”
厉凌被她的一席言论彻底激怒：“仅仅是因为这样，你就要杀了她？！”
“没错，只要她死了，就不会整天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她死了，我就又能站在你身边，你的目光终将投向我。”杜乐凝眼神虚无，似乎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幻想中。
“你疯了！”厉凌再也忍受不了她对昕瑶的攻击，“你等着向警察交代吧。”
杜乐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清楚案件进展吗？警方已经以凶手自杀认罪来定案了，你想重新把矛头指向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厉凌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过一个人。他把手中的文件袋扔在茶几上：“打开看看。”
杜乐凝露出一丝疑惑，拿起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的几页纸。才看第一眼，她脸上霎时色变，忙不迭地又看了后面几页，终于惊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他冷然道：“你没必要知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警局自首，承认是你谋害昕瑶；要么我会把这份材料的正本交给警方。两者量刑应该差不多，只是这份材料影响的不只是你，还有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说完他站起身来，不愿意再多逗留一分钟。
手臂却被杜乐凝死死抓住了，她用近乎哀求的神情看着他：“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通宇集团是爷爷最珍贵的东西，他现在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
厉凌深觉她倒打一耙的逻辑简直不可理喻：“你做出这些事时，就没想过一旦事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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