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水现大雪里掀动银白的睫毛,默默的看着刘秉移。
这是什么受伤的表情?
刘秉移叹了口气,握住他的围巾并排走着,语气不知不觉间放软,“没吃饱吧,吃什么?算我的。”
刘水现嘴角荡漾开一个笑痕,拍了拍刘秉移,“土豪啊你,我想起一句话‘直接打死,算我的’。不得不说,老板耍帅得很是时候。”
刘秉移顿时戒备了起来,“你不是准备吃垮我我吧?”
“怕什么,今晚不是刘极炀请客吗?”
结果刘水现还是有良心发现,只去立体烧烤店随便买了些烤翅。
接近春节的冬天最冷,由于只有一条围巾,刘秉移被迫和刘水现一起行动。
熟稔的待人接物、脸上似乎微笑的浅浅表情、白雪里温暖的呼吸、嘴边带着热度的话语,刘水现的一切都是那么干净温文,和他平时逗弄刘秉移的神情相去甚远。
恍惚间刘秉移又忆起了第一次在街心公园遇见刘水现的情景,坚强又脆弱,清澈的眼神浑浊的心。
如果我的一生布满怀疑,那么你的一辈子,是不是就不可能存在相信?
“我们来猜硬币吧?”刘水现调皮的问。
他们居然走到了街心公园,银装素裹的就像水晶城堡,脆弱美丽的就像人心。
“好啊,以什么为赌注?”
刘秉移本来不想答应,他从来不玩这么无意义的耗费时间的游戏,可某些人告诉他,感情比时间更高贵。他不忍心拒绝。
“赌注吗?”刘水现低头思虑半晌方才抬头小心翼翼地询问,“如果我猜对了,今晚你可以不赴约留下来陪我吗?”
这样征求意见的语气似乎对刘秉移下了不可违逆的诅咒,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好。”
许愿池边的猜想,刘水现怎么可能会输?
很久以后刘秉移都在问自己,其实自己是清楚的吧?那天刘水现做了怎样的手段才屡屡把银币猜中,自己又是怎样鬼迷心窍的洞悉一切却不曾拆穿?正反正反反反正正,他似乎永远都有赢过他的巧妙方法,无论是正是邪。
一个人眼里永远不可能是真正的自己,刘水现的接近让刘秉移对自己的认识更加模糊不清。
无论多少次,你都不可能赢,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赢。
不承认自己是输家的人,毕竟还是输了。
刘水现默默地把刘秉移扛回家,看样子小老板的酒量不行啊,幸好今天没让他单独赴约呢。
月光的清辉洒在刘秉移的脸颊上,柔和地镀上了一层薄辉,他呼吸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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