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的商会里，各色各样的人进出着，进来的时候是温柔知意，出来的时候可能就是金发美女。
灯比较暗，唯有一个包间亮堂堂的。
乌川棠已经四十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
但是他看起来至少得有五十岁。
皱纹布满了脸，一道一道的，头发也是半白。
长得并不算很帅，但是总有一股沧桑。
花甲般的沧桑。
对面的男人搂着一个小姐，那小姐给他喂了一颗糖，他吃了。
小姐笑了。
男人笑道：“乌总，你开灯这么亮堂，不怕美人儿害羞啊？”
乌川棠笑道：“封总，您知道我的规矩。”
封期的手顺着小姐的背往下滑，那小姐倒是退了身子，他一把将小姐搂回来，倒是不再动了：“乌总这规矩可不能打破啊，是不是啊？梓儿？”
小姐娇媚一笑：“封总说得对。”
乌川棠脸色不太好看，还是压了下去：“封总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城郊那块儿地皮，我希望封总能高抬贵手。”
封期一笑：“乌总倒是不客气，但是呢，我这地皮给了你，可就有点儿亏了啊。”
乌川棠笑意淡了些：“我们公司会补偿您的损失的。”
封期轻佻一笑：“是吗？不如把您挖到我们这里做保洁员怎么样？”
乌川棠笑了两声：“封总真会说笑。”
封期上上下下地看着他，搂着小姐的手紧了些：“口误口误，怎么能让乌总当保洁员呢，至少也是个副总裁对吧？”
他蹭了蹭小姐的发丝，毫不在意地笑着。
佛洛依德说过，所有的口误都是潜意识体现。
乌川棠不甚在意：“我可以付三倍的价钱。”
封期耸肩：“五倍哦。”
乌川棠的表情有些为难。
封期笑得狡诈：“怎么样？乌总总不会舍不得这一点儿钱吧？”
乌川棠叹了口气：“行吧。”
两人花了一些时间商议细节。
封期先一步走了，乌川棠等他关上门之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倏地笑了。
啧，还是没有那么老练啊，被骗了......
他喝完一杯茶，站起身准备离开，门突然被开了。
进来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旧能瞧得见小巧精致的下巴。
乌川棠又倒了一杯茶，笑着说：“坐吧。”
唐未摘下帽子：“不好意思。”
这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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