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天淡淡道：“我觉得合适就合适。”
难得看到午天这样一本正经耍无赖的样子，夏晨风笑得肚子都有点疼。
他委婉地说：“真的，小天，我没想到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午天看他一眼：“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这样的我。”
夏晨风突然笑不出来了。
他对上午天的目光，有那么一刻，本能真的就要战胜理智，冲动地说出那一句：“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他知道。
什么样的午天，他都不能喜欢。
于是他干干一笑，保持了沉默。
午天垂了垂眼。
如果不是他的错觉，他能感觉到，夏晨风之所以会拒绝他，是因为这次出现在洋城的意外。有关这一次意外，夏晨风有很多事情在瞒着他。比如说，他在洞里的突然失控以及他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夏晨风都没有提及。
覃雪被单独关在了地下一个小小的审讯室里。
这个审讯室里常年不见光，阴暗冰冷，是专门用来对付像覃雪这样难对付的犯人。
午天和夏晨风下了电梯，长长的走道上哒哒的声音响起。
两人身侧跟着看管覃雪的主要负责人。
审讯室就在前面。夏晨风偏了偏头，交代道，等会的审讯室不要开任何的录音摄像装备。
明明图灵队长的语气很温和，负责人却莫名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压下来。他下意识地站直身体，说了一声好。
审讯室大门被打开，入目可见的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一面玻璃将房间两头分离开，中间一个可移动的小夹板，现在已经被推开了。
桌子那头，穿着紧身皮衣的女人带着手铐，没什么形象地瘫在椅子上。她的脸色由于好几天不见光而变得出奇的苍白。原本漂亮的大眼睛凹进去一点，底下一片青黑。像个女鬼。
夏晨风在来之前就换好了队服。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椅背上，往后一拉。
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滋啦一声。
午天十分自然的坐下。
夏晨风再随手拉出身边的椅子，也坐下来。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十指相扣，支着自己的下颚，笑眯眯地问：“小雪儿，好久不见了，有没有很想我？”
覃雪眼神初始还有些呆滞。她把头抬起来，看了夏晨风一会，才缓缓地扯出一个笑，捏着嗓子道：“图灵队长，人家想你啊，都快想死你了。”
午天眉猛地皱起。
周身的气温霎时下降两个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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