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嗤笑了声，讽刺意味明显，粉衣宫女怎么会听不出，她咬着下唇低声骂了句，“怕死的狗东西。”
然后她抬手指着阿宁，“你……你也给我等着。”
阿宁抬了抬下巴，完全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小粉衣这才恨恨地一跺脚，转身离开。
“她姐姐是圣宠正浓的凉贵人的贴身婢女，你不该为我贸然得罪她。”云素嬷嬷叹了口气，惋惜的说。
阿宁转身朗笑：“随便，我不怕。”
云素闻言复一叹气：“凉贵人乃是当今宠妃，随随便便一句话在皇上心里的分量都不可小觑，况且她素来偏颇太子，难免会借机污蔑怀王，而你又是怀王殿下的人，不怕空穴来风，只怕有人蓄意借此陷害，到时殿下就又要遭罪了。”
“我知嬷嬷是为了殿下着想，但他……并不需要这些。”
原千朔最不需要的便是他那个所谓父皇的好感和认可。
虽然至今，阿宁都没发现原瞑焕给过一点儿，哪怕一点儿也从来都没有。
有的，只是那莫须有的罪名和深入骨髓的痛恨。
云素嬷嬷似乎也不意外，只是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接过阿宁手里的东西开始干活。
阿宁一瞧，熟练的拿起一片抹布也跟着帮忙。
楼中清冷
，一片寂静，只有簌簌的轻微响动。
两人似乎有种天生的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却没人出声。
“嬷嬷。”阿宁心思翻来覆去，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您……识得云宁公主？”
云素顿住了，好大一会儿后才哀哀道：“自然识得，公主幼时就是奴婢带大的。”
阿宁静静屏息，等着云素继续往下讲，云素却小心翼翼的望了眼楼上。
“小主子他……怎么样了？”
“喝了酒，睡着了。”阿宁突然想起云素之前称原千朔小主子，那她真正的主子应该就是云宁公主。
云素放心的点着头，“睡了就好，睡了就好。”
阿宁怪道：“嬷嬷，您……”
“我是云棋的母亲。”
云素语气平淡的让人有种这话无足轻重的错觉，但事实是，已经轰炸碎了阿宁的脑袋。
“云……云棋？你是云棋的母亲？那太子岂不是……”
岂不是云素嬷嬷的亲外孙？
“太子殿下自降生就养在现皇后的宫里，他与云棋无关，与奴婢更是无关。”
阿宁：“……”
云素嬷嬷可以抛开太子，事事只为怀王着想，这到底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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