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城的清晨有些冰凉。正是日出，东方一片流溢的彤红。日头已经脱离地面大半，从这儿看过去红红的日头又大又圆。
沈凉风正在舞刀，他穿一身战甲长靴，刀势凌厉动作精准。翻身，跳跃，落地，手里的刀只从草木上划过，就唰唰带落大片的枝叶。
铮铮战甲在清晨日头的柔和光辉下流光溢彩，伴随着他的动作，甲片叮当，声如银铃。
收刀回来，沈凉风站定。然后转头问一旁的珠儿：“看明白了吗？”
珠儿懵懂着点点头。
“你来试试。”
她提起长剑，站在院子中央屏气凝神了片刻，想着方才沈凉风的招式，学着他的模样演示给沈凉风看。
一个翻身，落地时趔趄了一下。
一挥剑，没有扫落枝叶剑柄却差点脱手。
沈凉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浅浅扶了一下额头。
珠儿尴尬停下，撇着嘴道：“那个……你别着急，我多练几天，一定会练好。”
沈凉风叹了一口气：“还是我多教你几次吧。”
他伸手示意珠儿重来一遍，珠儿窘迫转过身，持剑举起——
“这个动作要这样，手再抬高一点……”刚走了三招，沈凉风就喊着停下。走过来亲自纠正她的动作，珠儿烦躁的嘟着嘴道：“哎呀小风，差不多得了，我刚才那样不就比这样低一点点嘛。”
“什么叫差不多？你差的多了。”沈凉风忽然严肃道：“将军把你交给我，我就不能马虎了事，否则岂不是辜负将军嘱托。珠儿，你没上过战场你不知道其中凶险，有时候就是偏这一毫一厘才会出现漏洞而丧命！”
珠儿赶紧打断她：“好好好。我练我练，你不要说了。”
沈凉风退到一旁：“就维持这样，坚持一会儿吧。”
珠儿背着他做了个鬼脸。
“沈副将！沈副将！”那边传来将士的声音。
沈凉风大声回应：“我在这儿。”
将士顺着声音跑过来：“沈副将，大将军叫你过去一趟。”
沈凉风看了一眼珠儿：“有说什么事吗？”
“嗯……好像是说探子禀报大祗已经在整顿之中，或许过会儿就会来袭城。”
“什么？”沈凉风一惊，连珠儿都闻声收了动作回头看他。他说：“我马上过去。你！”沈凉风看向她：“继续练。”
说罢他随将士一路远去。
珠儿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哎呦。”梅浅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摇着折扇，红服袅娜朝她走过来。一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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