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她从深渊边缘被一踹入最底端,毫无防备,史无前例的,赤裸裸的被千刀万剐,体无完肤了,那道从地牢天窗外射入的光,消失了,彻底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心不会再疼了。
只是很困,很想睡觉,长眠到,这个世界彻底毁灭的那一刻。
两个在极寒地带附上一身雪霜的人,谁都没有办法给谁温暖,就像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站在他面前,都没办法传递到彼此一点点暖意,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是让绝望,更加浓烈。
“起来吧,地上凉。”
微弱冷冽的语气在宅子里幽幽飘然,没掺杂任何感情,寒气蒙蒙,沈墨南却上扬了唇角,在阴影里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线。
跟沈墨安不同的是,他很喜欢笑,总是眯着一双桃花眼,嘴角一抹恰到好处受人青睐的笑,刚成为新任董事长就被大众支持看好,没受到老董事们的一丝一毫刻意刁难,连媒体都个个花痴样的按他的意思采访。
大家都说,沈墨安经营集团的时候时常一意孤行,平日里对媒体爱搭不理,高傲冷漠狭义无情,早该退位离开集团,而沈墨南却是走亲民路线,大众眼里的阳光暖男,所以外界没有任何尖酸刻薄的声音,基本上都热情拥护。
可是只有她知道,他有多冷漠,冷到血脉,冷到心骨,冷到灵魂深处。
他太容易掌控人心,洞察了一切,他的每一个微笑都隐藏着嗜血,隐藏着计谋,隐藏着可怕的东西。
沈墨南没有从地上站起来,他微昂了头,眼睛里似乎闪烁着点点零碎的星光,藏着揶揄的笑。
“你恨我么?”
他问,语气带着戏谑,仿佛不太在乎她的回答。
“你说如果我现在跟你离婚了,渡七还要你么?临光树为了让渡七发扬光大,把你卖给了我,这么多年为他肝脑涂地,亲手葬送自己最爱的人,到最后,就像一个垃圾一样的被丢弃了,渡一啊,你后悔么?”
磁感调侃性的声音砸入了她的耳膜里,字字句句,又如烟般淡然散去,没在心底留下任何痕迹。
他似乎热衷于激怒她,看她难过,悲痛,凄凉……
可惜,她依旧漠然着,脸上似凝了一层冷霜,连薄薄的嘴唇都显得格外苍白,低垂着眼帘,望着他的那双眼睛有些失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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