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云的人，还有常臻的人也来了，原本空旷的大殿，此时竟有种拥挤的感觉。
沈云钰和常臻一声令下，大长老的爪牙便全部被制止住了。大长老干黄的老脸上明显看得出害怕，他浑浊的眼睛中充满复杂，更多的却是惧意。
他不怕沈云钰，却害怕死！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反转得这么快，明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可偏生有常臻这个变数在其中。
大长老紧紧盯着一步一步逼近的沈云钰，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喉咙间有些干涩。他目光一转，将希望寄托在依偎在常臻怀里的何素身上，“何素，我可是你亲爹，你确定要弑父！”
虽然大长老从未给予过何素真正父亲该有的关心，却因为血缘至亲，她始终有些于心不忍的，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她尊重大长老这个父亲，而大长老又何曾念过她是他的女儿？没有，一个能将女儿推出去的父亲值得她重视吗？
常臻半搂着何素，自然感觉到她的情绪激动，看大长老的眼神愈发冰冷。
“弑父？大长老你确定自己真是何素的父亲？”沈云钰漫步走近，冷讽着道。
大长老心下一紧，连忙道：“她若不是不是我的女儿，我能养她十多年？！”
沈云钰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话，冷笑声越来越大。
而下面的何素早就僵硬住了，她脑中一片泛白。既然沈云钰都这般说，难不成他真的不是自己的父亲？
何素内心偏向于不是，因为大长老用父亲这层枷锁紧锁了她很多年，从她记事起就被这般教育。无数次的虐打、咒骂她已经麻木了，很多时候她也在想，为什么上天要送给她一个残暴的父亲，甚至还会为了利益而将她送出去。
常臻感觉到何素的僵硬，握住她的手更重了，似乎想要告诉她，会一直陪伴着她。
手心的热让何素回过神来，她安抚似的对常臻笑了笑，既而集中精神力去听沈云钰那边的动静。
“要是以前，说不定我还真信了你的话。”沈云钰接着道。
大长老眯着眼眸，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捏紧，咬牙切齿道：“沈云钰，有一句话叫做‘知道越多死得越早’，有些事与你无关，你就别管太多了。”
声音越来越压低，可想而知大长老心里有多恨，那件事已经被他埋藏在心里深处、记忆的角落里，沈云钰居然敢提。
“大长老，我想你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还知道越多死得越早，你怕是想笑死我。”沈妍听到自家云钰被威胁，心里顿时不爽，忍不住怼了出去。
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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