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和素琴两个人在屋子里伺候方老爷吃药。方老爷自从病倒后就一直未下床，素琴坐在床头和素问一起将方老爷扶起来靠在她身上，素问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端着药一勺一勺很仔细地喂给方老爷。方老爷眼皮耸拉着，半眯着眼，听到外头有说话的声音，眼皮抬了抬，问道：“外头谁在说话？”
素问沉默片刻，眼睛朝素琴看了一眼，素琴也是如此。她转回眼，便笑着说：“娘在跟荣妈说话呢。”
方老爷不疑有他。可是过了一会儿，忽然又听到外头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这是锦年和郑毅伟从外头进来站在穿堂的台阶上说话的声音。方老爷不由得生了疑，问道：“门外怎么有男人的声音，是谁来了？”
素问又不说话，面色显出犹豫，方老爷一看就知道她有事隐瞒，便去问素琴：“素琴，你说！”
素琴也是支支吾吾，素问怕她抖了出来，忙插嘴笑着说道：“爹，你先把药吃了吧。应该是隔壁的闫凯来了，一早就找过我要回先前借走的书，如今看完了，我得还回去了。”闫凯是她的同学时常会来方宅找她，这事不假可搪塞过去。可是方才她面色奇怪，方老爷觉得另有文章，知道他们是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便要起身自己出去看，说道：“你们扶我出去看看。”
素问素琴连忙阻止他，素问说道：“爹，你身体还未好还不能下床，大夫才刚嘱咐过你怎么就忘了。”
方老爷冷哼一声，语气强硬地说道：“扶我出去！”素问和素琴怎么也不同意，方老爷就推开他们自己扶着床柱子站了起来，伸手拿过床头边立着的拐杖，一步一步颤悠悠地往门口走。素琴素问两个人没办法，只好跑过去扶着他出门，看到方老爷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棉质里衫，素问又转回去将衣架上的黑色大褂拿下来给他披上。
这时素时也坐不住了，感觉到方夫人有意不让她去看父亲，每次她说要去看时，方夫人总是扯出旁事转移了话题，嘴里嗫嚅道：“别忙别忙”“别急别急”。她不知方夫人的用心，还以为父亲病的很严重方夫人是不想让她担心要瞒着她。她站起身不顾方夫人的劝阻往东厢房去，方夫人忙跟在她身后还想劝着她。两人走到门口，方老爷正好打开了门。
方老爷虽身体抱恙，可是这几日吃了药面色倒看不出来病容，素时看到方老爷面色可以，心中松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喊了一声“爹”。
方老爷见到她却是十分的冷淡，两只眼睛看了一会儿素时便转移到站在穿堂的锦年身上，面色更加冷了。锦年却是含着笑容走过来，问候道：“岳父大人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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