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逼我。”锦年沉着脸，阴测测地说道，那一个字一个字在齿缝里挤出来的。“连激将法也用上了。”他冷笑着。
素时不做声。两个人僵僵地对峙。
门外面走来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徐琼玉。她在外头说话，不是很响，因为过道静就显得响了。“把担子放门口吧，食盒提进去。”对小二吩咐道。
已经把饭菜送来了。
小二照她的吩咐把担子放门口。
徐琼玉推开门进来，一眼看到对过的锦年，笑着说道：“看来饭菜送来的正是时候。”眼睛一转落到素时身上，“夫人也来一块儿吃吧。”也不知感没感觉到此刻的气氛，语气里格外的亲昵热情。
“不了。”素时冷声道。已经弯下身子抱起云开要走。
孩子还在睡梦里突然被她抱起来，嘤嘤地再闹，作势要哭。双臂像铁桶似的箍紧她，不让他有任何的动作。如此更让他难受，不断地挣扎。
“云开才醒不如吃点儿再走吧，孩子也该饿了。”徐琼玉笑着继续说道。
素时也不理她直接往外面走。
徐琼玉不觉转过头对锦年说道：“七少，还是劝劝夫人留下吃饭吧。都这么晚了。”
人已经走出去了，锦年本就满肚子火气，大声说道：“吃什么吃！那副表情——要是留下来，吃都吃不下！让她走！”声音从屋子里闯出来，荡在过道里。
过道里空无一人，但每间屋子都开着灯，门上的窗户有一团黄晕的光照出来，照亮过道。静悄悄的，但是素时知道里头有人。里面的人不说话，仿佛在听壁脚。七少夫妇不和睦，必定当一件闲话趣事在军政大楼里传开了。
素时抱紧了云开匆匆地往楼下走，那些话偏偏追逐似的跟在她身后。走到底楼大厅，有人匆忙追了出来。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一会儿了，向着楼梯东张西望就在等她。
“大小姐，大小姐。”穿着件淡蓝几何花纹绸长袍，跑起来不方便，一手抓着前摆，一路轻跑，像戏台上戏子的跑戏，粉墨登场。
素时转过身见到他委实一愣，半响才认出他。“许老爷！你怎么在这儿！”十分的惊讶。
许成栋舔着脸笑嘻嘻地走到跟前，说道：“刚才在三楼看你走过，不确定是不是你——有好几年不见了，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进了七少的办公室。”额头上跑出来汗，从袖口里拿出灰方格手帕来。
一面擦汗，一面回答她先前的问话：“托七少的照顾，让我在这里当当写字员。”
素时满敷衍的一笑，转过身往外走。许成栋还是紧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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