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都虽然不算发达，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家较大的超商，该有的全都有。转悠了不到一圈，宁悠悠推着的购物车里什么锅碗瓢盆酱醋油盐全都有了。连她自己看着都有点夸张的味道。
自打进了商场以来，两人都没怎么开口了。宁悠悠站在货架前面，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尽头挑选棒棒糖的顾然。
她喜欢顾然的眼睛，清澈，明亮，藏不住的熠熠生辉。睫毛不是特别长，但是很密。垂下来遮住了眼睑，像一排小帘子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良久，她叹了口气。这个女生，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
顾然挑了几个草莓味的棒棒糖，走到她身边，问：“还有其他要买的吗？”
宁悠悠想了想，摇摇头：“没了。”她要的家具在这里买不到，得今后再说。她的视线落在了顾然手里的棒棒糖上，问：“那个，是给顾萱的吧？”
顾然点了点头：“对。小丫头挺喜欢的。”
“玩滑轮的时候叼着，一定很帅。”宁悠悠笑了，推着购物车和顾然一同走向收银台。
“帅是帅，但可能会分散她的注意力，说不定得摔着。”顾然也笑了，对于顾萱的事她也是非常上心。
宁悠悠想了想顾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顾萱……真的不正常吗？”
提到这个，宁悠悠总怕顾然会不舒服。果不其然，她看到顾然拿着棒棒糖的手捏紧了，刚想说不方便就不问了，顾然还是开口了。
“对，不正常。”
两人走到收银台旁边的队伍排队，顾然垂着眸子，淡淡地开口：“小脑的发育不太完全，后来……也没有好好教她怎么说话怎么做个正常人，一半是天生，一半是家里的原因。”
宁悠悠抿了抿嘴，看着顾然和自己一样将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有点开心又有点压抑。
“她……不会说话吗？”
“会是会，但只会那几个词。小丫头今年也十岁左右了，已经过了最好的学习语言的阶段，虽然偶尔也能跟着学几个词，但像正常孩子一样是不可能了。”
“没有在治疗吗？”
“有是有，但效果不怎么样。”顾然皱着眉，一提到这些事就仿佛睁不开眼一般，压抑，沉闷。顾萱就是她的心头肉，也是她留在这里的理由。
宁悠悠没有再问。短短几十分钟之内，两个人的关系似乎突飞猛进，将最不想交代的事全都交代出去了。她有些庆幸顾然没有逃避她的问题，愿意和她分享。
顾然叹了口气，抬手将购物车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到收银台上。宁悠悠这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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