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金属落地的声音在密封的空间里回荡，一声声交织错落，叮当当响了许久，震得人耳膜生疼。
黑暗的祭司长袍已经被割得不成样子，裸露出来的皮肤更是鲜血淋漓，尤其是右手手臂，肌肤被划开，翻出森森白骨。而那个曾经被唤作“燕浮生”的男人连脸色也没有改变一分，只是换了左手执剑，表情漠然，一副全然感觉不到疼痛的样子让人胆寒。
果然是一个称职的傀儡，不同于只是装模作样的唐浅。
王城之中禁止斧兵，所以祭坛之中除了祭司与姑夜王能执剑外，再无任何战斗力。所以墨无痕才会伙同了天佑人在王城中冒险动手，手段简单而粗暴。
但无疑他们低估了已沦为傀儡的燕浮生。那个男人所有动作都带着僵硬与不协调感，用剑全无章法，甚至不惜代价攻击靠近贺兰庆的人，有几招居然听见了骨骼被异常扭转的咔嚓声响，让天佑的死士都感到不寒而栗。
满目皆是鲜艳的红色，已然分不清是婚礼的喜庆或是嗜血的狂热。在如此不祥的氛围中，姑夜王的笑声更是带着癫狂的意味，“我原以为天佑人不过是首鼠两端，现在看来，是铁了心做大昭的走狗啊。”
被提名的楼钥紫整理了在混战中被人冲撞而凌乱的衣襟，神色是商人一如既往的平和，仿佛只是在与客人心平气和地商量着价钱，“商人自然以利益为至上，大昭皇帝给的价格更高，吾等自然不会放着生意不做。”
曲意逢迎姑夜，协助拐带长宁侯离开梧桐城前往北方；实则暗中将商队的随行人员都换成了死士，趁着姑夜王大婚而发难，如此行径，与天佑素来和气生财且投机取巧的行径截然不同。
天佑鲜少卷入别国的纷争，多为独善其身。而此次全面倒向大昭，虽然不成气候，但消息一旦传开，已经足以让整个北方都感到震惊与不解。
究竟大昭有如何强势的底牌，才会让只为利益所驱使的天佑不惜与姑夜撕破脸皮，一刀两断？这样的流言，对姑夜十分不利，贺兰庆更是清楚其中微妙。
贺兰庆冷笑，眼神扫过不远处，多了几分暴躁的意味，“哦，不知大昭皇帝愿付出如何的代价，才会让楼老板誓死追随？”
“皇帝陛下所付出的，是未来。”商人只是微笑，一副深藏不露的表情，说出的话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看似并不想将交易的详情和盘托出。
而男子也从阴影中踱出，每一步都是震慑人心的压迫感，仿佛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猎物，从容地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你的问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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