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裴翊才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他想起自己被砸晕过去前看到的那一幕，脸色不自觉变了变，犹豫着开口：“那天……是你救了我？”
“嗯，是我。”
宋衔答的十分干脆，连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语气里还隐隐有几分得意和讨好：“我终于也能真正救你一回了，小翊，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裴翊完全没想到宋衔会这么坦诚，微微楞了一下后，又换了个意思问：“那那个人怎么样了？我昏过去前看到他……被枪打中，没事吧？”
“他死了。”宋衔目不转睛地盯着裴翊，嘴边勾起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一枪毙命，算便宜他了。”
“……”
虽然裴翊早已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当宋衔亲口对他说出来时，心里又是另一种忐忑复杂的心情。
但这不是眼下他最关心的问题，宋衔对他这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诡异态度，才让他捉摸不透。
裴翊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在昏迷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宋衔怀疑他了？所以才故意用这幅坦诚相待的态度试探他。
裴翊心里七上八下的，脸上的表情自然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破绽，他愣了愣后才像回过魂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宋衔：“你真的、杀了他？”
宋衔扯了扯嘴唇，笑意微微收敛了一点，冷硬地说：“他想杀你，我只是情急之下想救人，在法律层面上来说，算是正当防卫。”
“……”
裴翊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惊的无言以对。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宋衔眼错不眨地看着面前这张他日思夜想了近一年的脸，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裴翊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甚至到了这会儿，也没反应过来裴翊刚才叫他的那一声“宋医生”的深意。
最后还得裴翊主动提醒了他，把话题往铺好的路上拐：“宋医生，你不该杀人的，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是好人，别为了我弄脏自己的手。”
“我愿意的，小翊你——”宋衔的话戛然而止，他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脸上一片晦暗不明的激动：“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宋医生啊？怎么了？”裴翊瞪着一双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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